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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的早晨
一如往常返鄉的週末日子
而身體依然在八點把我喚醒
但其實今天有比較不一樣的事件
雖然事實上也沒什麼
就是老媽幫我約了保險阿姨
要來介紹保單商品
老媽跟保險阿姨買保單
也買了十多年了吧
她總是出現在家裡的生老病死當中
不管是當年阿公的癌症
當年我的盲腸炎
前兩年老媽的胃潰傷
這兩年阿嬤的癌症
好像... 阿姨就是地獄來的使者那般
介紹完保單商品 就是兩個小時過去
原本做好收尾的保險阿姨 不小心提到了和阿嬤的往事
這一下子 激起了老媽的情緒
老媽的音量瞬間拉高
在那一瞬間 淚水直接在她眼眶打轉
也漸漸旋紅了雙眼 她一點近乎泣聲的音調
道著她到現在經過台中的每個角落
彷彿都還看得到她的媽媽一樣
我們和阿嬤相處的一切
就像昨天還在發生一樣
在腦中的記憶裡 清清楚楚
細節到阿嬤的一個微笑或舉足
都還歷歷在目
保險阿姨對著老媽說
要放下 我們不能繼續傷心
老媽才回說 有啊 我有放下啊
然後空氣就降至結凍的溫度
也不知道這是因為立冬的到來
還是因為我們生命中
失去了那最暖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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